他们互相掩护着,躲在一处三面环墙的死角。
“什么人啊,疤哥?”
疤头盯着二楼的梯子。
空无一人。
他又盯对面的土道。
不露一丝踪迹。
“这人厉害。”疤头后槽牙磨得嘎吱响,“练过真功夫。”
“臭娘们儿,坑人啊!”胖子着急,“她说周京臣不会报警,干完这票,三百万酬劳,送咱们去国外避风头。如果他留下未婚妻,象征性打一顿,别动真格的;如果留下妹妹,咱们随便折腾。”
壮汉也急了,“那打子弹的呢?”
“她没说有这号人物啊!”
“吵什么!”疤头是老江湖,清楚局势了,“打子弹的,和周京臣不是一路人,冲他妹妹来的。”
“加入咱一起爽?”
“爽你奶奶啊!”疤头搧了胖子一巴掌,“解开她绳子,扔出去,不然咱们全遭殃!”
胖子吓得连滚带爬,解了程禧的绳索,拎着她,丢在空地。
片刻,一辆纯黑锃亮的摩托车从一旁的灌木丛蹿出,调头,急刹。
男人摘了头盔,挂在左边的手把上。
一言不发,气势凛冽。
“是叶柏南。。。”胖子后退,死死地缩在墙根。
疤头也大惊失色。
“我看你们是疯了。”叶柏南长腿一跨,跨下摩托,抱起失魂落魄的程禧,耐着性子检查她的身体,“禧禧,有伤吗?”
“没有!”疤头抢答。
胖子战战兢兢,“叶老板。。。我们一根汗毛都没碰过她。”
“她没告诉我们,认识您。。。”疤头慌了神。
叶柏南从左至右,一一扫视他们,他们匍匐着。
“该滚哪里,滚哪里去。”
他们使劲磕头,道歉,“明白!叶老板。。。”
叶柏南的车技稳,遇到陡坡,几乎不特意绕过,是一跃而起,颠簸感却不大。
夕阳西沉,杨树的白絮漫山遍野。
程禧坐在后面,一直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