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小姐。。。相处少。”司机斟酌,“她性子软,叶董比较包容。”
“男人都逃不掉绿茶的迷惑,爱一个人是自私的,越大度,越软,因为不爱。”梁姜眼眶通红,“身边有好女人,偏偏执迷不悟。周京臣是,叶柏南更是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黄老大夫妇亲自送周京臣出来。
客套了一番,目送红旗9在街口拐弯。
“齐太太给了我一个平安符。”程禧摊开掌心,黑金色的绸布,没穗子,鼓鼓囊囊的。
檀香气混合着一股形容不出的异香。
“齐半仙?”周京臣笑了一声,没搁在心上,“那枚平安符呢。”
“我还给柏南了。”她把齐太太的平安符绑在裤兜的扣子上,“梁小姐不高兴。”
香。
香得上头。
程禧用力嗅着香味,“齐太太说,我命里有一儿一女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周京臣慵懒枕着椅背。
“有一道坎儿。”她不太相信这句,“儿子不一定生得下。”
她唱苏州评弹的职业病,鼻音细细的,咬字糯糯的,车窗敞开,鸣笛嘈杂,周京臣一时听清,一时又听不清。
“儿子随你,女儿随我。”他始终含着笑,“女儿漂亮,儿子不丑。”
“什么叫不丑啊。。。”程禧耷拉脸。
周京臣彻底笑出声。
回到老宅,一进玄关,屏风摔了,花瓶碎了,周夫人在客厅大吼,“女人抓的!”
“我自己割的!”周淮康一贯儒雅,难得也吼,“花盆的瓷片割的。”
“你糊弄傻子?”周夫人不依不饶,“自己割脖子,你有病啊?”
‘你有病啊’四个字,逗笑程禧。
“不是女人抓的。”她扯了扯周京臣袖子,“真是周叔叔割的。”
周京臣逆着光,在半明半昧是灯影和阴影里,神色晦黯,“怎么割的。”
她抿唇,“周叔叔和叶阿姨见面,柏南撞上了,拿花盆砸周叔叔。我挡住,柏南生气,周叔叔为了平息,划了一道口子。”
“他伤着你了?”
伤不至于,只是叶柏南狂性大发,掐得她胳膊淤青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