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客气和你讲话,是因为打狗看主人,赏你幕后老板的脸面。至于你,不尊重我父亲,轻贱周家。”他漫不经心握住桌上的酒瓶,“我周京臣还没倒下,商场有我的大名,没权力了,有财力,轮不到你指名道姓,包括你老板。”
蛇头恼了。
趁着大斌走神儿,捞过烟灰缸,抡向周京臣。
这一下,又猛,又凶。
撞击间,酒瓶‘啪嚓’,炸裂了
程禧和安然在演艺大厅观看男模走秀,潮浪般的欢呼里,一批又一批的保镖冲入电梯,服务员们聚集在一处,气氛莫名地紧张。
“场子出事了。”程禧怀了孕,谨慎了,担心有意外,拽安然的袖子,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“小李子没登台呢。”大厅太吵,安然没听前一句,只听了后一句,“我特意捧他场!”
“楼上打架了——”程禧大喊,“有危险!”
安然关键时候蛮仗义,也靠谱,护着她挤出人群。
对面的楼梯,忽然也涌出一群人。
五、六名马仔搀扶着脑袋流血的蛇头,踉踉跄跄下楼。
有小情侣兴奋录像,一名马仔夺了手机,“你他妈活腻歪了?”
现场的男男女女四下躲避。
“蛇哥!”另一名马仔着急,“老板电话。”
蛇头非常畏惧那个老板,顾不得伤口,匆匆蹿出场子。
下一秒,电梯门拉开。
熟悉的身型一晃,程禧一瞬乱了心跳,手脚发麻。
分开八天了。
恍若八年。
男人女人亲密过,相好过,在最情浓的一刻戛然而止,总是抓心挠肺,欲罢不能。
周京臣拿着帕子,擦拭手指的血迹。
大斌和秘书跟在一旁,“真没伤着?”
他摇头。
“太飒了,二哥,练过?”大斌出乎意料。
周京臣幼年时期相貌粉雕玉琢,北街弄堂的老陆家,有个小公子,读小学三年级,某天回家遇到周京臣和保姆在堂口放风筝,小孩子心性,相中他了,求爷爷去周家订娃娃亲。
两家距离远,陆家在北街,李家在南街,素无交集,确实不晓得是李老太爷的小外孙,陆老太爷亲自登门拜访,正碰上周京臣在庭院里撒尿,浇树施肥。
陆老太爷尴尬了,原话是:京哥儿才四岁,子孙根比我家的小孙子都大,一泡尿滋出半米长。
从此,周京臣剃了小光头,老太爷不娇宠了,该晒就晒,该在泥巴里打滚儿,就去滚。
可惜,天生的‘娇骨头’,养不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