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臣沉默。
程禧迎着刺目的阳光,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,“你有苦衷吗?”
男人笑,睥睨她,“你觉得呢。”
刹那,程禧如坠冰窟。
是了。
周家的公子,出生即大贵。
若不是他心甘情愿,谁又强迫得了呢。
周淮康夫妇都不敢仓促逼他订婚。
“那我呢?”
程禧浑身在颤,颤得讲不利索话,“你骗我分手了,带我去外省。”她哭出来,“你和华小姐演戏,牵扯我干什么。。。承瀚哥哥也在酒店,你把我当什么了,消遣吗?你欺负我没有家!”
周京臣皱眉。
胸口气闷,躁得慌。
不知是因为她的眼泪,还是因为她的讨伐。
欺骗,牵扯,欺负。。。
她字字珠玑。
扎他的骨与肉。
“去外省,是演戏,是避风头,也真的是——”
程禧搧了他一巴掌。
他没出口的半句,堵在舌根。
男人面无起伏,盯着地砖的裂缝,耳畔是嗡嗡响。
“我恨你。。。”她哭腔渗入周京臣的耳朵,也渗入他心脏,锐利的针尖一般,“你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!”
她扭头跑出院门,冲向街道。
好一会儿,周京臣才回过神。
程禧的手劲儿小,大约胆子也小,搧得轻。
没烙下痕迹。
他胸膛鼓了鼓,迈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