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时,两人也度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光,然而夫君对她的热情,很快便退了去,她还未老,夫君便开始宠爱那些姬妾,甚少再进她的院子。
此后,夫君虽然对她的态度很是冷淡,但两人间,也是相敬如宾的,以这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她,还是头一次。
“为何教唆陈氏,去害那些身陷囹圄的符氏女眷?”
林阳全此话一出,钟氏脸色猛变:“夫君此话何意?”
林阳全见钟氏不答反问,额上青筋暴起,厉喝道:“莫要装傻!如实回答!”
“鲁二郎与夫君你说的此话?”钟氏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,不露丝毫慌色,心底暗骂陈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竟然暴露了此事不说,还因此连累了她。
林阳全目光沉沉的看着钟氏,直看的钟氏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,也顾不得额上的疼痛了,急声问道:“他今日上门来提亲,为何与夫君说这些?难道他不是来提亲的?”
“自然是来提亲的。”林阳全森冷道。
钟氏闻言,这才松了口气,抚摸着胸口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,是来上门提亲的就好!”
林阳全看着眼前还在做梦的继妻,面上怒气更胜:“只不过鲁二郎是为他的长兄,上门来提亲的。”“什么!那个废物瘸子?”钟氏闻言一愣,随即尖声惊叫。
林阳全双目赤红的盯着钟氏,咬牙切齿道:“鲁二郎保证,蕊儿嫁给鲁大郎后,可做鲁氏主母,她日后所诞之子,可为鲁氏继承人。”
钟氏闻言再愣,尖叫声一收,上前一步攀住林阳全的手臂,急问道:“鲁二郎此话当真?他对鲁氏家主之位没有半点野心?夫君你也同意了这门亲事?”
林阳全嫌恶地将钟氏攀在他手臂上的双手拂去:“我同意这门亲事了。”
钟氏此时已是心神大乱,再也顾不得林阳全对她的态度,恨声道:“鲁二郎果然对符家那小妖精情根深种,竟然为了她行这种事,更是连家主之位都不要了!”
这些女人!凭什么?又有什么?就因为有男人对她们的宠爱,就什么都有,什么都不需做,只需在男人面前展露她们的无辜善良,就可以唾手可得一切!该死!这些贱人都该死!
额头上传来的疼痛,以及难以抑制的情绪,让钟氏将身上那层温婉的皮彻底撕去,露出其下的狰狞:“鲁二郎这是想做何?想让我儿嫁给鲁大郎那废物,给符氏那小妖精泄愤?以作报复?符小贱人,此事一定是她撺掇的!鲁二郎那色欲熏心的东西,定是被符氏的那小妖精迷晕头了!那符氏女说难听点,现在身份不过是娼妓之流,如何能与我的蕊儿比?”
钟氏压抑的嘶吼:“我的蕊儿如此好,鲁二郎他为何不娶?”
林阳全看着眼前面目染血,神色狰狞的女人,颓然的向后坐下,以手撑额,不欲再与眼前人多辩说。
当初是他错了,在发现所娶之人心性不妥时,不该只看重她的管家之能,只看重她能给林氏带来的利益,而对其听之任之,不予理会的。
钟氏不可置信的摇头,怒叫道:“夫君!你怎可同意这门亲事?鲁家可不是只有鲁二郎说了算的,他一个小辈,定是瞒着族中人做的此事,你就任他如此欺辱我林家?蕊儿!蕊儿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!你怎能忍心,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一个废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