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淮从地里跳上田埂,拍了拍裤脚上的干灰尘。
“歇够了?”
殷礼文神情有些不自然,“歇够了。”
“歇够了就好。”
他压根就没干过什么活儿,又说不上歇不歇的。
周应淮径直往前走,殷礼文自觉的把镰刀放进背篓里,又顺手拿上锄头,一如当年跟在他身后办事时的模样。
其他人家早散了,殷礼文以为周应淮要回家,没想到却被他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。
周应淮看着眼前这一小片庄稼地,又看了看日头,最后让殷礼文把东西放下。
他听话照做,刚把东西放下,周应淮便指着眼前说:“这些也都要砍了。你都歇好了,那就你来吧。”
殷礼文人傻了。
“我?”
不敢置信的说完,又指着眼前这块地。
“我一个人?”
周应淮抿着冷笑,“怎么,刚才看了这么久还没学会?”
殷礼文脸色难看,但又不敢翻脸,只能认命的下了地。
刚才笨手笨脚尽帮倒忙的人,现在手脚倒是麻利得很。光他一个人,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地上的玉米杆子都收了。
把最后被一根玉米杆子扔到垛子上,殷礼文觉得自己这双手都要累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