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当年你媳妇还没来我们两河村时,你给少禹和玉丫头做饭,差点儿没把厨房烧了呢。”
提起旧事,殷礼文格外感兴趣。
“还有这种事?”
无视周应淮难看的脸色,殷礼文把那碗杂粮粥端到陈婆子面前,又把黑面馍馍掰成两半,一半给陈婆子,一半留给自己。
“不过我认识的周哥本就不沾庖厨,不会做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。现在他娶了这么贤惠能干的媳妇,嫂子自会照顾他的。”
说完,殷礼文又缠着陈婆子。
“干娘,咱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了?带孩子的小寡妇也行,我也想成家了呢。”
陈婆子给他哄得直乐呵,笑骂了几句后说以后别村有好的再给他留意。
周应淮越听越火大,锋锐的冷眸扫过去,殷礼文刚要出口的话立马被堵了回去,低头默默吃起了早饭。
“应淮啊,今天那些玉米杆子就得收了吗?”
他应了一声,站起来就说要先回去了。
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。“吃完饭,你跟我去地里干活。”
殷礼文愣了一下,“我伤还没好。”
周应淮抿起唇角,似笑非笑,“是吗?我看你都能下厨了,以为你伤势都好了呢。”
片刻后,殷礼文跟着周应淮走出家门,陈婆子跟出来,神色担忧。
“也不着急在这会儿,让他再养养。”
殷礼文盯着周应淮身上的压迫感,硬着头皮回陈婆子,“这伤确实不能总躺着,也得适当走动走动。干娘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