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瞿啸爵立即低笑出声,抚着她的发:“好,不过……我怕师父会拿着棍子满山追着你打。”
“好吧。”
她扁扁嘴,掰着手指:“师父养老要钱,山上的师兄弟吃饭也要钱,到时候师兄找回来还需要一笔钱安置,那我就委屈委屈,少要点红包好了。”
提到所谓的“师兄”,瞿啸爵眯了眯眸:“你刚刚说师父为了你师兄在修净口神咒?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你师兄是谁?”
提到这事,柳臻颃的眉目间沁出点淡淡的忧色:“师兄是……我师父的亲生儿子。”
当年,师父就因为朝外人多言了一句,才不幸将他的亲生儿子遗失。
所以这些年来,他每到这个月都会修一个月的净口神咒。
也就是在荷包中装三十颗念珠,说一句话便扔一颗念珠,每日递减一颗,直到最后一天,便会随身携带一个空荷包,全天一言不发,以此告诫自己少言少行。
而他们众师兄弟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,每到这个月,便会逗师父多说两句,以此来稍稍驱散他内心的伤心和自我责怪。
“我记得当初你刚下山时,跳车去追过一个男人,那就是你师兄?”
瞿啸爵突然记起这件事来,眉眼稍有波动:“我一会儿安排人去调查下,争取早日让师父和他早日团聚。”
瞿啸爵是好心,可柳臻颃却拒绝。
她摇头,手落在膝盖上:“不用了,师父嘱咐过,这件事情不能强求。三缺五弊是报应,他不能逆天而行,更不想强行相认而给师兄来带什么不可预估的灾难。”
否则,按照她的本事,早就能帮师父算出师兄的所在位置,怎么可能需要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?